布努埃爾這部主題先行的論文電影被西方審美體系捧上了天，然而看過《紅粉》之后，便知這部主講道德模糊性的作品究竟有多差勁。它探討的是人與上帝的關系：在「上帝已死」之前，男主角只能以她的象征物來滿足對她的占有欲，但當上帝以《維莉蒂安娜》的身份，通過「夢游」這種只會吸引小孩子關注的儀式復活時，他又無法與她建立親密關系。顯然，因為世俗社會的倫理之法在從中阻撓這段在男主角看來頗為美滿的姻緣。上帝死了又換了一個，女主還在舊夢中沒有醒過來，她心中沒有上帝，因為上帝只會教人自愛，不會教人自殺。上帝看見準備自殺的人，不救。耶穌心軟，救一救。這又回到東方：天地不仁。圣母般的《維莉蒂安娜》有沒有「以萬物為芻狗」呢？顯然沒有。她善待窮人，卻對富人冷眼旁觀。這種以個人好惡進行的價值判斷最終讓她成為《游戲規則》中的一員。